楚辞,战国末期以屈原为代表的一批作家所创造的独特文学形式,包括宋玉和淮南小山等作家,其中以屈原的成绩最为突出。
屈原的作品主要有《离骚》,《九歌》,《九章》等。尤其《离骚》可以说是我们古代中国文学的顶峰之作之一,它是屈原在极度苦闷的情况下创作的,反映了他为了祖国的利益而不惜牺牲自己的生命的崇高精神。当然,生在一个楚怀王执政下的楚国,这也是没办法。
屈原的赋中体现了一种尚“远”的精神气质,这一种精神也是楚文化的基本特点,它对后代产生了至为深远的影响。楚文化之中就有一种摆脱有限的思想,我们可以先看一幅画。
这是年长沙出土的《御龙人物帛画》,画中央为一男子,着冠,身披长袍,腰间配剑,手执缰绳,脚踏巨龙,巨龙呈飘飞状态,龙头高昂,龙身平伏,龙尾翘起,上有一鹤,昂首向天。人被置于龙车中,三条飘带迎风摆拂。此图与楚文化的“游观”精神正相合,屈原所说的“驾八龙之婉婉兮,载云旗之委蛇”,看到这幅画就感觉很直观了。此图也反映了楚人突破现实,向往苍穹无限的理想。
屈原以诗的形式突显了楚人神游远逝的精神,屈原说:“忽反顾以游目兮,将往观乎四荒”,“览相观于四极兮,周流乎天余乃下”。屈原要摆脱“竞进贪婪”的浊世而荒天求女,不畏远路,执着的作精神远足,“驷玉虬以乘翳兮,溘埃风余上征”。他要“往观乎四方”、“远逝以自疏”,从而给寂寞的心灵以从容舒展的空间和机会,在纵肆烂漫中慰藉郁闷的心灵。
楚辞具有浓郁的感情色彩,这也是楚辞的魅力所在,《文心雕龙》中有说“故其叙情怨,则郁伊而易感。”屈原为了实现振兴楚国的愿望,“滋兰以九畹兮,又树蕙以百亩”,怎奈君王昏庸,奸佞当道。他通过引入神话,将理想的追求化为荒天求女,从而“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但是他意念中的女子不是庸俗不堪,就是放荡不羁,只好放弃这种追求。于是他又想到了:九州何其博大,何不去国而离乡?《离骚》最后写道:“既莫足为美政兮,吾将从彭咸之所居。”以一死来报效祖国。诗中多次出现“长太息而掩涕兮”、“揽茹蕙以掩涕兮,余襟之浪浪”这样的句子,诗人的痛苦就在其神奇的想象中穿梭。
楚辞还体现了楚人崇尚华艳的风气。由于受到南方自然山水和楚国巫术文化的影响,楚辞散发出一种艳丽的色彩。《文心雕龙》中特别指出楚辞“艳”的特点,他说:“故《离骚》《九章》,朗丽以哀志;《九歌》《九辩》,绮靡以伤情;《远游》《天问》,瑰诡而惠巧;《招魂》《大招》,耀艳而深华。”他认为,楚辞在创造浓厚艳的风格和奇幻的意象组合方面达到了高峰,所谓“惊采绝艳,难于并能”。
在中国文化史上,这一点尤其具有积极意义。因为从文化的整体发展上看,先秦的文化刚刚从远古的质木无文中过渡而来,文化创造中的“饰”尚且处于非常有限的地步,先秦儒家强调道德教化,因而对文饰总是持保留态度。而道家强调顺其自然,将一切过多的华丽修饰都斥之为虚伪。墨家对文饰更是激烈抨击。楚文化保留的这一脉思想,对促进文学艺术的正常发展起到了十分重要的作用。
在楚辞中,十分重视具体生命的美,对声、色、味的感觉予以充分的重视。在楚辞中香草美人式的比喻俯拾即是。《湘夫人》则展示了一个萧瑟凄清的深秋景象,对自然物的描绘重在烘托气氛,这被后世称为“千古言秋之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