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4岁北大才子,12年前突然出家,气病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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如果此刻孤单

不妨抬头看看月亮

文丨李月亮猛犸姑娘

每晚八点半陪你看世间

很多人可能都还记得。

12年前,一个和北大韦神齐名的数学天才,决定在22岁出家。

一时轰动全国。

12年后,当人们渐渐忘了这个人,他却在不久前,又一次惊爆热搜。

原来,34岁的他已经在今年春节,悄悄下山还了俗。

而且,还入职了一家公司,成了一名很普通的员工。

他叫柳智宇。

他的故事,特别值得我们好好读一读。

01“他从小就和别人不一样”

年,柳智宇出生在武汉,一个高知家庭。

妈妈是工程师,爸爸是物理老师。

而他,成功继承了父母的基因,特别聪明。

这种聪明,也让他格外孤独。

幼儿园里普通的小孩儿,每天就是玩沙子、捉迷藏,东跑西闹。

可小小的柳智宇看着他们,总是自言自语地叹气:“没意思。”

听见这么小的孩子说出这样的话,大人们很惊讶,就问他:“那你说什么才有意思?”

小智宇摇头,他也不知道,什么东西才有意思。

反过来,别的孩子也觉得他“没意思”,都不跟他玩。

上到小学,柳智宇好像终于发现了一件“有意思”的事。

那就是学习。

在学校,他成绩优异,名列前茅。

在家里,他捧着数学书、物理书当课外娱乐,一看就入迷。

爸妈看出了他的天赋,把他送进了数学培训班。

柳智宇就这样,开始了他的“竞赛”人生。

他爸爸是物理名师,曾带出过不少得金奖、一等奖的学生。

培养儿子,要求就更严格。

一到节假日,妈妈从来不让他出门,只许他在家读书。

柳智宇的童年仿佛从未开始,就已经结束。

很快,他的数学水平越来越高,同龄人根本望尘莫及……

到初中,他已经拿遍了竞赛的各大奖项。

他“数学天才”的名声,也越来越大。

同学们都叫他“柳神”。

在重点班里,他也永远那么拔尖。

不过,他还是没什么朋友。

他从不看电视、报纸。

学校组织看电影,同学们都看得津津有味。

只有他,借着放电影的微光,做完了一张复习卷子。

他喜欢考试,喜欢出分数时老师的赞许。

“有时上一堂课,就一直在等着一句表扬的话。”

更让他着迷的,是数学的世界。

读初中的他这样描述:

“那是另外的一个世界。

其中并没有凡庸琐碎的得失毁誉,只有自然的美、人类心智的美。”

高中,柳智宇顺理成章进了湖北最好的中学之一,华师一附中的理科实验班。

也正是他爸爸所在的学校。

学业的竞争,越来越激烈了。

实验班60个同学,每一个都是全省各个学科竞赛的获奖者。

刚上高一,他们就要选择自己的“未来”。

每个人确定一个主攻的学科。

之后的三年,就是日复一日的紧张训练,和出入各大竞赛的密集行程。

如果一个孩子,被认定得奖的机会渺茫,就会随时被“淘汰”到普通班。

太残酷了。

柳智宇似乎没什么怨言,他从容地接受了这样的安排,选择了数学。

高一时,他发表了论文《幂数列求和纵横引论》。

这是关于17世纪一个数学难题的研究。

当他提交到学校的科学院审评的时候,人们都沉默了。

“在几页A4纸上,充斥着各种我见都没见过更别提理解的字符,以及看上去似乎是中文、但却完全无法领会其意义的文字。”

在一片沉默之中,这篇论文拿了一等奖。

答辩的时候,还是一片死寂,没人敢问。

最后才有个人问:“你是如何想到去解这个世界性的难题呢?”

柳智宇回答:“我从幼儿园的时候就开始想了。”

高二时,学校和爸妈,帮他把目标锁定在国际数学奥林匹克大赛。

这是一个中学生能参加的、含金量最大的比赛。

首先,你要通过市里、省里的层层选拔,才有资格参加国家队的选拔。

选上了才有机会代表国家,去和全世界最顶尖的学生PK。

当然,如果得奖,升学就不用愁了。

全国大学任你挑。

一开始,柳智宇学校的数学组有20多人。

慢慢地,筛减成了9个。

不到一年,只剩下3个。

最后,另外两个孩子也败下了阵。

只有柳智宇一个人“幸存”。

十多年后,当年的教练余世平再提起他,还是佩服得直竖大拇指:

“论脑筋的灵活程度,我教了一辈子书,这是第一人。”

年,17岁的柳智宇参加了国际奥数循环赛。

满分56分,他得了53分。

一举拿下金牌。

也是当年中国选手的唯一一块金牌。

作为一个少年,这几乎是顶级的人生辉煌。

但也因为是一个少年,他无法坐享荣光。

未来还长,他要继续刷题。

因为大人们都希望他参加第二年的国际奥数大赛,再拿金牌。

学校专门为他设了一间单人教室。

17岁的少年,就这样“与世隔绝”。

日复一日,孤独地在题海里拼杀。

除了精神上的孤独,他的身体也出现了问题。

过度用眼,让他的眼睛开始发涩、酸胀。

直到有一天,他发现自己濒临失明,连书上的字都看不清了。

但依然没有人让他停下来休息。

妈妈开始贴身照顾,帮他料理一切琐事。

每天,柳智宇正常用眼四小时。

其余的时间,妈妈整理了题目,一道一道地念给他听……

他被迫摸索出了一套“盲”做数学题的方法:

把图形拆解为局部,记在脑子里。

后来学校搬远了,柳妈妈就在校外租房陪读。

柳智宇就这样,在家、学校、医院之间三点一线。

每天周而复始,又奋战了一年。

而后,32个全国数学最拔尖的高三学生,参加了8场选拔。

最后选出了6个,集结成中国奥数代表队。

柳智宇就是其中之一。

国家队的集训,更苦更难。

柳智宇的眼睛和身体都吃不消。

可怜的少年艰辛地支撑着,解开一个又一个难题。

可绕在他心里的一个问题,却始终没有答案:

“这一切的坚持,到底是为了什么?”

累到极点的时候,他常常萌生退意。

但每次想法提出来,都会被人们苦口婆心地“纠正”:

“你在这个世界上,需要一个东西来证明自己。”

被“摁在神坛”的柳智宇,不得不无奈地坚持。

有一次,他跟校长说:

“我个人不需要这块金牌,是学校需要这块金牌。”

而他最后也没有辜负大人们的期待。

第二次国际奥数大赛,柳智宇惊人地拿下了一枚满分金牌,中国队总分第一。

那一届,全世界只有三个人拿到了满分。

因为最后一道几何难题,只有这三个人解了出来。

而且柳智宇的答案,还赢得了国际奥委会的最高评价:

“他的解法,比标准答案还要漂亮精彩!”

载誉回国后,柳智宇被保送进了北大数学学院。

那是中国数学系的最高殿堂之一。

母校华师一附中非常荣耀。

有学生在数学学科入选奥赛国家队,已经是历史性的突破。

更别说,还满分拿下了金牌。

爸爸妈妈更是骄傲极了,这样优秀的儿子,实在是天下难找。

只是在大人们极致的喜悦里,柳智宇显得格外落寞,甚至呆滞。

这个未来一片光明的少年,完全没有表现出应有的春风得意。

第二年,BBC发布了一个纪录片,记录了这届参加奥数的“天才”们。

柳智永在里面短暂地出镜,说了几句挺“丧”的话:

“参加这场比赛虽然挺好的。

但同时也会牺牲很多其他的东西。

比如生活的安宁、良好的稳定情绪……”

然后他苦笑了一下。

那具体是什么呢?

举个例子:

当柳智宇揣着闪闪发光的金牌回到学校时。

同学们其实无暇为他欢呼。

他的金钥匙是到手了,可大家都还在高考里紧张挣扎。

尤其是曾经和他一起备战奥赛的同学。

被淘汰意味着,他们要在短短的几个月内,从头学语文、英语、理综,重回普通的高考……

成为“人上人”的柳智宇,无形中就成了其他同学的压力。

和同学们的关系,也微妙起来。

他的获奖信息张贴在学校的告示栏里。

第二天,照片上他的头就被人撕了下来。

其实,柳智宇是个特别单纯善良的孩子。

他非常同情同学们的痛苦,而且发自内心地想帮他们。

在妈妈租房陪读的家里,他经常对着窗户,眺望教学楼、学生宿舍。

“我在心中默默地为同学们祝福。

希望他们能够减少一些痛苦、变得快乐。”

高中同学后来说,柳智宇经常和他谈论理想:

“让每个人都过得快乐。”

柳智宇当时也主动想帮助同学。

可同学却说:

“我不需要你的帮助,我只想做更多的题。”

柳智宇搞不定这种复杂的人际关系。

就这样跌跌撞撞走完了高中。

下一站,是无数国人梦想的北大。

大家都想当然地认定,他会继续做一个“天才”,然后成为赫赫有名的数学家。

前程一片光明。

可他的选择,却跌破了所有人的眼镜。

02“数学不是我喜欢的”进了北大,柳智宇的眼睛继续恶化。他用眼的时间越来越少了,连课本都要拜托同学复述。虽然妈妈会把高数的课程录成语音,给他寄过去。但繁重的运算,还是让他感到吃力。而且更致命的是,他对数学没那么感兴趣了。小时候,他在数学里体会到的,是一种“自然之美、心智之美”。可现在,只剩下机械刷题的疲惫。而且,进入了更细分的领域后,柳智宇认为自己对数学的领悟力,达不到真正数学家的水平。他对数学的看法,已经和初中时截然不同:“即便眼睛好了,我也觉得数学不是我喜欢的。它特别琐碎,是一条特别孤单的,远离大众、远离社会的一条道路。”柳智宇特别渴望和别人发生更多的联结,渴望自己能帮助别人。他问自己:“如果我把数学学好了,就能帮我身边的那么多人解决他们的问题吗?”答案是不能。所以,他决定把主要的精力放到别处。反正已有的数学知识,足够他应付学业了。带学不学的,还是能在强手如林的北大考年级第四名。——他可能确实是个“天才”。其实,柳智宇从小也一直喜欢中国的古典哲学。初中时就读了很多传统经典。道家的思想对他影响最深。那时,他把学习和考试放第二位,把内心成长放在第一。学习对他来说,也是一种享受和喜悦。但是他发现,他无法向同学分享这种喜悦。他曾经在日记里,给中学的语文老师写了这样一段话:“愿冷漠、孤独、伤害离我们远去,愿善良、仁慈、忠诚、智慧的光辉遍洒人间。”高中,柳智宇在开学当天,就给全校学生留下了深刻的印象。那天,他在花坛围栏前捧着一本书,旁若无人地大声诵读。身边经过的家长、新生都面面相觑,引以为乐。有人戏谑地夺下他的书,一看,是《庄子》。“后来才知道他就是柳智宇。以前我们只闻其名,不见其人。”他的高中班主任,正是一位语文老师。他回忆:“柳智宇与哲学的缘分才算最高。数学对他更像是顺带的事。”有节课,老师讲屈原的《离骚》。课本只摘录了几十句。而柳智宇却特意背诵了全篇。他还模仿骚体,写了几百句自己的回忆录。有一篇提倡重视生命的课文,柳智宇也特别感兴趣。他用一个寒假的时间,做了相当多的研究,写了一篇四五万字的论文。其实他很喜欢研究人、世界、生命。但为了奥数,为了学校和父母都想他拿的那块金牌,他被迫放下了这些。当年拿完金牌回国后,带队的教练曾向他的班主任抱怨:眼看第二天就要比赛了,柳智宇头天晚上居然还在看《庄子》。“你到底是怎么教他的?”

身为语文老师的班主任,倒是很理解柳智宇。

老师的电脑里,一直都保存着柳智宇高三时的旧作《远慰风雨夕》。

其中有一句,很是悲怆:

“天地虽大,无一可载我之物;

众生虽广,无一可立我之人。”

在北大,柳智宇又重新捡起了他深爱的哲学经典。

还立志把它们用于实践。

他发愿,一定要处处“乐于助人”。

学校里,就算是见到实习老师,他也一定会说一声“老师好”。

他认为,这样能让对方觉得自己的工作有意义。

他还为自己继续学习找到了价值:

和更多的人对话,来帮助他们、启迪他们。

有一次,柳智宇主动帮一位沉迷游戏、面临挂科的同学补课。他每天花两小时,给同学讲解。临考前一天,柳智宇决定帮他临时抱佛脚,熬个通宵。可是下午到了同学宿舍,人家却还在睡觉。于是柳智宇就坐在那里,一直等他醒来。其实,他的眼睛和身体状况,根本禁不起这样的折腾。可他想的是:“我高中那么用功,把眼睛都搞坏了,却没给周围的人带来什么帮助。今天有这样一个机会帮同学,难受一阵也没关系。”最后,这个同学真的过了关,74分。柳智宇还办了很多数学研讨班。“如果你需要的话,我很愿意去为你服务。”情况比高中时好多了。每次考试前,都有很多人来他的研讨班学习。“我记得大三后面,可能全年级有大概三分之一的人都要来。”

柳智宇还加入了北大禅学社,严格吃素。

反正他小时候就不愿意吃肉,觉得吃肉就表示有动物被杀。

禅学社里有一位师姐,说话温温柔柔的。

柳智宇和她走得很近,师姐的温柔与包容,抚平了他的孤独。

像是一个从未拥有过的姐姐,又或是母亲。

师姐教他唱了很多佛教的歌曲,宁静而安详。

柳智宇总是特别期待和她见面。

有一次,他在师姐面前哭了:

“我总想为别人做些什么,可是似乎做什么都没有用。

仿佛世界上没有快乐,做什么都没有意义。

哪怕为别人做了什么,我还是会找个地方,一个人痛哭。”

师姐没说话,只是从容地看着他。

柳智宇在文章里写:

“一瞬间,在师姐的注视下,我只想让眼泪安静地流淌。”

后来,师姐把他带到了佛寺里做义工。

柳智宇长久以来的孤独感,在寺里似乎消失了。

大二的时候,他做了北大耕读社的社长。

常带着自己的社员,去龙泉寺里助学、捐衣、奉粥。

在庙里,晚上的白炽灯经常会烧死扑来的飞虫。

柳智宇看了很揪心。

他连夜想了方案,向庙里提交了几千字的报告,详细讲述了如何制作铁丝网灯罩、隔绝飞虫。

最后,庙里终于买来了不伤虫子的LED灯。

他使劲磕头请求:

“法师,能不能今晚就安上,我不想再看到死一只虫子了!”

——一个特别悲天悯人的男孩。

还有一次,一群身穿袈裟的僧侣经过,有人问他:

“你会成为他们中的一员吗?”

他说:“有可能”。

很快又补充一句:“很有可能。”

很多人都觉得,柳智宇最后绝然出家,内心一定是冷漠,不顾及父母感受的。

完全不是。

其实,他以前一直想着怎样孝顺父母,能让他们开心。

有一次,他听说可以给父母洗脚。

寒假回到家,他就对爸爸说,我帮你洗脚吧。

柳爸爸却觉得非常奇怪。

柳智宇把这样的传统文化讲给爸爸听。

爸爸的反应,却是不屑一顾。

柳智宇的孝行泡汤了,有点失落。

又一次,他和爸爸一起去买面包。

爸爸说要多买一点。

柳智宇以传统思想劝诫说:

“不能太贪,要注意节约。”

结果,爸爸很生气:

“你怎么这么机械,你要是学什么东西都学成这个样子,我可对你非常失望。”

柳智宇又被泼了一盆冷水。

就这样,出家的念头,在他心里愈种愈深了。

03那个天才出家了其实,柳智宇想出家,并不是一天两天的事。早在大学毕业两年前,他就有这样的意愿。爸妈一开始只知道,儿子有去寺庙做义工、听佛法的习惯。后来他们看到了儿子在电脑上写的日记,知道儿子竟然还想出家。于是,柳爸柳妈坚决反对儿子再去寺庙。“你要是出家,人生就毁了!”他们还动员耕读社的社员,带儿子去拜会北大哲学系的教授。教授没有粗暴地劝阻他,只是让他要慎重考虑:“你究竟知道佛法多少?僧团生活多少?对佛教现状了解多少?每年有多少人出家后又还俗的?如果贸然出家,不是好事。”当时柳智宇连连点头。大家都以为,这事就解决了。其实他一直没放弃。更是在看到他的学长——北大耕读社的创始人邓文庆后,彻底下定决心。邓文庆硕士毕业后,就出家为僧。人们议论纷纷,但他却毫不理会。

这种超然的态度,触动了柳智宇。

他也想像邓学长那样,勇敢地成为自己。

所以在毕业前夕,柳智宇一边“假装”申请出国,一边准备出家。

柳妈妈再次全权代理,帮他学习考托福、帮他准备材料。

“我确实不想考这个,但还是去考了。”

最后,他拿到了麻省理工全额奖学金(一年7万美元)在内的三个录取通知。

在柳智宇看来,这样就算是对长辈有了一个交待。

他拒绝了保研,这样不会影响母校的声誉。

他也拿到了名校的录取通知。

这样,父母开心,自己也有面子。

“不能让人觉得我是在北大混不下去了,才去出家。”

年。

柳爸柳妈欢天喜地地以为,儿子终于转过弯来了。

他们准备了欢送宴,请了亲朋、老师。

可万万没想到,送儿子“出国”后不久,就看到爆炸性的新闻:

《北大高材生柳智宇在北京出家》。

当时,柳爸还不相信,特意向媒体辟谣:

“这是网络恶搞,不会发生这样的事。”

但这不是恶搞。

22岁的柳智宇,是真的出家了。

他早就给麻省理工写了一封邮件,说“我决心成为一名僧侣”。

他至今还保留着那位教授的回信。

教授说,自己被他的邮件深深打动了:

“这是一个人一生中最重要的时刻:认清自己的道路。”

然后,柳智宇关掉手机,断了一切和外面的联系,变成了“贤宇法师”。

消息曝出后,他还是给爸妈写了一封信做交代。

柳爸柳妈又急又气,立刻赶去了他剃度的龙泉寺。

起初,柳智宇并不愿现身相见。

“不便见人,一切随缘。”

后来,因为奶奶年事已高,他还是同意跟爸妈回了一趟武汉。

在家里,柳爸爸当着儿子的面,跟北大教授打

“做父母的肯定想不通。

在世俗眼中,他放弃了一条黄金大道。

父母更加感到,他们白白辛苦一场,心血付诸东流。”

而柳智宇回家的目的,只是为了安抚家人的情绪。

他知道家人的急和骂,都是出于爱他。

可是,任家人如何劝说,他都不曾动摇,执意要当和尚。

他对寺庙生活充满期待,想做一位得道高僧。

他觉得佛法说的“普渡众生”,和他的理想不谋而合。

刚出家时,一切似乎确实很“美好”。

柳智宇对住持学诚法师,充满了崇敬。

他拜读了五百多篇学诚的授课和随谈,还做了详细的笔记。

可是,“偶像”破灭得很快。

年,龙泉寺计划出版《南山律典校释》系列。

32册的编写校对工作,只有柳智宇一人全程参与。

因为强度过大,他常常累到整个身体不停地颤抖,只能趴在桌上咬牙继续。

可是,书出版之后,校释一栏竟然只写了“学诚法师”。

对柳智宇只字未提。

柳智宇很生气,他要求拿回文章的署名权,却没有得到回应。

文章没拿回来,身体还落下了新病根。

从那以后,他常常虚弱得连正常说话、看书,都要付出格外的心力。

年,学诚法师被曝性骚扰女弟子、挪用僧团资金。

柳智宇“支持上级介入调查”。

他是庙里第一批站出来发声的僧人。

除了师父,庙里的生活也让柳智宇失望。

有段时间,柳智宇参与了寺里的房屋修建。

他要在半夜1点到3点盯着工地的运作。

回去休息不了几个小时,又得起床。

而且,在寺庙里必须干活。

从来就没什么动手能力的柳智宇,发现自己什么也做不好。

连敲木鱼都敲不好。

慢慢地,他内心越来越着急了:

“过去学数学,努力就能有进步,为什么现在一点感觉都没有?”

更让他幻灭的是,寺庙里的人际关系也很复杂。

住的寝室,八到二十个人一间。

人多口杂,经常吵架。

人家说上完厕所要关灯,他却老不记得关。

时间一长,室友都对他意见很大。

有人的地方就有江湖。

寺庙也不例外。

起先,柳智宇发现不合理的地方,还会写报告、提建议。

但是,全部被驳回。

他低沉了很久,最后选择压抑自己。

“不再想,也不再敢有那么多想法了。”

无法改变别人,柳智宇只能改变自己。

他给新戒沙弥上课,因为不敢找执事法师协调,就把时间定在了同学们状态不好的早殿后。

他小心地挑选上课内容,“怕引起某些法师的不满”。

有一次,他带了四五个被家长送来的青春期小孩。

但凡管教严一点,孩子们便开始逆反。

他们还联合起来整他,在课上大吵大闹。

柳智宇觉得,“心中神圣的东西被玷污了”。

出家八年后,有一位北大学弟想和他聊聊出家的事。

刚加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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