民国大师讲课狂浪是一种态度,狂浪在起起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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民国是一个大师辈出的时代。在那个时局动荡的中国,涌现了一批学贯中西,博古通今的大师,给我们留下了许多思想和学术的瑰宝,也为今天的中国学术奠定了基础。

这些大师在教学方式上也各有奇葩各有千秋,有的幽默,有的严谨,还有的喜欢自嗨,但不管怎样,他们的课堂上都是坐无虚席。

闻一多

闻一多是一个伟大的诗人,杰出的学者,优秀的老师。

因为国力孱弱,在闻一多赴美留学期间,美国有些理发店都不让华人进,很多留学生都说:“国家是腐败的,到处丑恶,不值得爱。”

每当这时,闻一多都会反驳说:“不对,只要是你的祖国,再丑、再恶,也要爱他。”

先生一生说过很多名言,我觉得这一句最经典。

回国后,闻一多就开始在各个大学教书了。

他上课时,喜欢先抽上一口烟,然后用顿挫鲜明的语调说:“痛饮酒,熟读《离骚》——乃可以为名士。”

闻一多是名副其实的秀儿。

如果他讲唐诗,就会把晚唐诗和后期印象派的画联系起来讲,非常有创意。加上他的口才又好,又博览群书,引经据典,信手拈来。所以,他讲课时,课堂上每次都人满为患,外校也有不少人来“蹭课”,有的人甚至跑上几十里路来听他上课。

刘文典

和闻一多一样,刘文典在上课时也喜欢旁征博引。他经常一堂课只讲一句话,但这一句话,他能跟你讲出一本书来。

不过刘文典的形象不咋的,有学生说他“肌肤黄瘦兮似僻谷之老衲”,还说他的声音“既尖锐兮又无力,初如饥鼠兮终类寒猿”,但这并不影响他讲课。

一次,他在特意在月光下讲《月赋》。学生们围坐一圈,刘文典坐在中间,当着一轮皓月大讲特讲,口沫横飞,见解精辟,大家听得不亦乐乎。

梁启超

梁启超上课,有个很特立独行的开场白,很简单,一共两句话。

第一句:兄弟我是没什么学问的。

然后大家就开始在下面议论了。他也不管,让大家议论。

等大家议论得差不多了,他两眼望天,说了第二句:兄弟我还是有些学问滴。

嗯,不用等你们夸我,我自己先把自己夸了。

头顶“梁启超”三个字,还能以“兄弟”自称,想也知道梁先生的课堂会有多热闹了。

梁启超曾说,“战士死于沙场,学者死于讲坛。”

于是在身体状况日渐恶化的时候,仍坚持讲课,直到病逝。

后来他的学生谢国桢在晚年因病住院,仍坚持看书,朋友劝他养病期间不要看书,注意休息。

他说:“战士死于沙场,学者死于讲坛,师训不可违!”

可见梁启超虽然与学生称兄道弟,但他传授给学生的知识和精神,却是永久的。

辜鸿铭

辜鸿铭学贯中西,自称是“生在南洋,学在西洋,婚在东洋,仕在北洋”,被外国人称为“到北京可以不看故宫,不可不看辜鸿铭”。

他拒绝剪辫子,总是拖着一根焦黄的小辫给学生上课。

然后大家就在下面笑成一片了。他也不管,让大家笑。

等大家笑得差不多了,他才慢吞吞地说:“我头上的小辫子,只要一剪刀就能解决问题,可要割掉你们心里的小辫子,那就难了。”顿时全场肃然。

辜鸿铭上课很霸气,他定了三条规定:第一,我进来时,你们要站起来,上完课我先出去,你们才能出去。第二,我向你们问话或你们向我提问,你们都要站起来。第三,我指定背的书,你们都要背,背不出来不能坐下。

不过,上他的课,学生们最怕的还不是背诵,而是翻译。辜鸿铭曾要求学生用英文翻译《三字经》《千字文》,简直是变态题啊!

不过他讲课确实厉害,如行云流水,似天花乱坠,还十分幽默,讲高兴了还会突然唱一段小曲。实力强大,名不虚传。

顾颉刚

顾颉刚是个对学生要求极高的人。

一次,有个学生在作业中引用了《资治通鉴》里面的记载。

顾颉刚直接说:“引用古书资料,要用原始书,《资治通鉴》是二手货,不足取信于人。”

连《资治通鉴》在他那里都过不了关,他的学生是真不好当。

还有一次,学生给出个大题目让写作,结果他狠狠把那个出题的学生骂了一顿:“你的毛病好出大题。要知道大题目费大功夫,不易做得充实;小题目可以做得充实有力,无懈可击。某些事,可以大题小作,在学问上则要小题大做。”

这句话实在说得太精准了有没有!!那些挖空心思,费尽心机,倾尽毕生所学去为难小学生的出题人,真的应该把顾老这句话抄上遍!

古直

古直也是一个和顾颉刚有着相同要求的人。

他在庐山东林寺设帐收徒,杜宣等人前去听课。

古直问他带了什么书,杜说只带了一部《辞源》。

古直一听,非常生气,说:“怎么我的学生用《辞源》?”

杜宣很懵啊,“我不认识的字,不查《辞源》查什么?”

古直一听,更加生气说:“怎么我的学生查《辞源》?”

杜宣只能用无辜的眼神看他。

古直一看,这倒霉孩子也是没整,就说:“做学问,不能靠二手货。不懂的字,要查《说文》,查《尔雅》,查《水经》。要查这个字的第一次出现的地方,这样才可靠。《辞源》这一类书,是二手货。我们做学问要有穷根究底的精神才行。”

不知道杜宣听到这些话是什么反应,反正我是很崩溃的。查这个字第一次出现的地方……多么恐怖的阅读量!先生,不是学生不想做,而是学生做不到啊!

胡适

胡适的课一直很受欢迎,常常因为人满为患而从教室搬到大讲堂。

但他刚到北大教书时,可没这么被待见。

作为当时北大最年轻的文科教授之一,胡适被安排接替陈汉章教授讲授“中国哲学史”课程。原先的教授讲哲学史从三皇五帝讲起,讲两年才讲到商朝。而胡适却直接从周宣王讲起。

学生们当时就不乐意了,说胡适这是割断中国哲学史,是思想造反,想将胡适赶走。

于是还在读大二的傅斯年就跑去听了几节胡适的课,然后就变成了胡适的铁粉,并对那些要赶走胡适的人说:“这个人书虽然读得不多,但他走的这一条路是对的。你们不能闹。”

于是,胡适留在了北大哲学系。

嗯,一个学生,说老师虽然书读得不多,但课还是讲得不错。这种事情,估计也只有在那个时候才会发生了吧……

后来,胡适还在文章中写到过这件事,里面满是感激:“我这个二十几岁的留学生,在北京大学教书,面对着一帮思想成熟的学生而没有引起风波,过了十几年之后才晓得,是孟真(傅斯年字孟真)暗地里做了我的保护人。”

王国维

王国维在讲台上,是个老实巴交的人。

他讲《尚书》,一上去就说,《尚书》“阿拉只读懂了一半”……

这放现在怕是要炸锅啊!但王国维的学生没有,因为大家都已经习惯了。

王国维在讲课的时候,只要遇到没有把握,就直接说“阿拉弗晓得格”,然后再接着往下讲。

著名语言学家王力听过王国维的课,一直到晚年都念念不忘,说:“他讲学的时候,常说‘这个地方我不懂’,他这样讲,只能使我敬重他。”

鲁迅曾评价王国维做学问“老实得像条火腿”。其实这正是做学问的人应该具备的风范。

章太炎

最后说说这位国学大师——章太炎。

这位大师的学问不必多说,很大。想听他上课的人不必多说,很多。

他上课的排场不必多说,很大。他上课的风格非常明显,很狂。

章太炎来上课,一般都有五六个弟子陪同,马幼渔、钱玄同、刘半农等都在里面,全是当代俊杰,大师级人物。

刘半农负责翻译老师不太标准的普通话,钱玄同负责写板书,马幼渔负责倒茶水,可谓盛况空前。

章老头也不客气,开口就说:“你们来听我上课是你们的幸运!”

歇口气,喝口茶,接着说:“当然也是我的幸运。”

嗯。狂浪是一种态度,狂浪在起起伏伏。狂浪~狂浪,狂浪~狂浪……

不过,老头也确实狂得起来,因为他的学问不是吹的,能力不是盖的。

满腹经纶,学富五车,哪怕只说第一句话,他也是受得起的。

好痛苦!今天出场的全都是牛逼哄哄的人物,我实在想不出结尾了,就这样结束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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