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家好,今天小芳带大家了解下中国两千年来最伟大的历史名著——《史记》,它像一颗不落的星辰,永远照耀在历史的长河上,我们一起来探讨人们为什么说《史记》是“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和《史记》在文学史上的地位和影响如何?
《史记》是一部伟大的历史著作,同时也是一部伟大的文学著作。鲁迅曾称之为“史家之绝唱,无韵之《离骚》”。这是因为:
首先,《史记》是部划时代的历史著作,上自传说中的黄帝,下至汉武帝时代,总结了我国汉以前三千年发展的历史。全书包括“本纪”十二篇,“表”十篇,“书”八篇,“世家”三十,“列传”七十,共一百三十篇,五十二万六千五百字。它通过五种不同的文体和它们之间的相互配合和补充,构成一部完整的纪传体通史。这种体制是司马迁在古代史书的纂础上创造形成的,对封建社会历代史学家有着重要的影响。赵翼说:“自此例一定,历代作史者,遂不出其范围,信史家之极则也。”
尽管由于历史和阶级的局限,使作者不能摆脱英雄史观而以帝王将相为中心,但是,司马迁毕竟是尊重历史事实、富有批判精神和卓绝见识的学者,这就使《史记》在一定程度突破了封建正统观念而闪烁出民主性、人民性的光彩。如它充分肯定陈胜、吴广反秦起义的正义性;敢于对当时最高统治者持批评态度;为社会下层人物立传等等。封建时代几千年的“正史”,绝少有这种“是非颇谬于圣人”的见识和批判精神。因而,《史记》才成为“史家之绝唱”。
其次,《史记》开创了我国的传记文学。在“本纪”、“世家”和“列传”中,作者大胆运用了文学手段来表现历史人物,并倾注以强烈的爱僧之情,使历史人物形象生动丰满,如项羽、信陵君、晏子、陈胜等,都具有极强的艺术感染力,这就使《史记》获得了很高的文学价值。《史记》的语言异常丰富,具有高度的概括性和生动的形象性。班固在《汉书·司马迁传赞》中云:“自刘向、扬雄博极群书,皆称迁有良史之材,服其善序事理,辨而不华,质而不俚,其文直,其事核,不虚美,不隐恶……”。
这固然是称道其史才,但也是对其史传文学较为全面而允当的评价。《史记》是一部文学的历史,也是历史的文学,其创作方法和写作技巧都达到了很高水平,成了史传文学的典范。在中国文学史上,屈原以其不朽的诗篇成为百代诗人的楷模,司马迁的《史记》则在散文方面树立了典范。因此鲁迅才将司马迁与屈原相匹,称《史记》为“无韵之《离骚》”。
《史记》是一部“究天人之际,通古今之变,成一家之言”的伟大著作,全面记述了我国上古至汉初三千多年来的政治、经济、文化等方面的发展历史,是古代历史的伟大总结。
不仅如此,《史记》还是我国传记文学的奠基之作,在我国散文发展史上起着承前启后的作用。《史记》首创传记体,其原始要终的结构方式,以人物一生重大事件为主的布局特点,乃至叙事方式、文字技巧、文章风格,都给后世文学家以有益的启示。唐宋传奇、以至清《聊斋志异》等文言小说,明显地师承了《史记》的传记体制。
唐宋古文家无不熟读《史记》,号称“文起八代之衰”的韩愈,十分推崇司马迁,把《史记》看成是作文的规范,他的《张中承传后序》、《毛颖传》等文章,有意学习了《史记》传记体方式。宋欧阳修的散文简练流畅、纤徐唱叹的特点,深得《史记》之神韵。他的《五代史伶官传序》的格调,与《史记·伯夷列传》如出一辙,显然是师法《史记》的。古文家们还常常以《史记》为武器,反对形式主义的繁绍或艰涩的文风。
《史记》对明清通俗小说和戏剧创作,也有直接或间接的影响。《史记》的人物传记有人物形象,有故事情节,绘声绘色,千百年来在民间广为流传,为广大人民所熟悉,不仅为通俗小说和戏剧的创作提供了历史素材,而且还提供了丰富的艺术养料。诸如通过人物的行动、对话来表现人物性格,避免冗长静止的叙述,注重故事情节曲折动人,以及语言简洁生动等,无疑都为后来的小说创作所吸收并加以发展。甚或不少小说、戏剧直接取材于《史记》的故事,如《信陵君窃符救赵》、《楚汉春秋》、《琴心记》等。由此可见,司马迁的《史记》无论在内容上还是在艺术形式、手法上,都对后世文学有着巨大的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