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既死兮神以灵,魂魄毅兮为鬼雄楚辞名

楚国的“巫风”非常兴盛。所谓“巫风”,就是对神灵的虔诚信仰和祭祀,而主持祭祀的神职人员就叫做巫。《楚辞》里包含了大量对楚地神话和祭神活动的描写,散见于《离骚》、《天问》等篇中,而《九歌》则是一组纯粹的祭神歌曲。

神话也是人们内心的再现,所以我们可以从中一窥楚国人丰富的精神世界。《九歌》是屈原根据楚地流传的神话和祭祀乐歌,经过加工改写面创作的一组祭神和抒情诗,共包含十一篇,《湘夫人》是第四篇,它和第三篇《湘君》是一个整体。

湘君、湘夫人是楚国最大河流湘水的水神,也是楚人最重视的神之一。民间传说,湘君就是古代圣王舜帝,湘夫人则是他的两位妻子娥皇、女英。舜帝死在南巡途中,葬于苍梧。城隍、女英听到丈夫死讯后,投湘水殉情。这种神话、历史、爱情交融的复杂故事,造就了《海君》、《湘夫人》二诗独特的抒情氛围。诗中主要表现了湘君和湘夫人生死不渝的爱情、会合无缘的哀痛,这正是民间最为质朴和动人的感情。此处所选第一段,描绘了湘君翘首等待湘夫人赴约的场景。

《山鬼》是《九歌》的第九篇,是一篇祭祀山中女神的乐歌。神被称为“鬼”,是说她不属于“正神”,系楚人特有的祭祀对象。楚地名山众多,山神也很多,但此诗所描绘的这位女神恋情失意的哀怨,应该是有所特指,后人考证认为就是巫山的女神。汉代有“巫山神女”的故事流传,其神女名瑶姬,传说未嫁而亡,化为山神,“旦为朝云,暮为行雨”,这或许和此诗中的“山鬼”有关联。此处所选诗歌的一段,集中描写了女神的意态和姿容。屈原用极精炼的语言,将一切自然之美和女性之美赋予了她,可谓是空灵飘渺、仪态万方。

《招魂》篇中所写招魂的对象是客死秦国的楚怀王。招魂本是一种民同巫术活动,屈原则借招怀王之魂的名义,抒发了对祖国的挚数,实际上是为楚国招魂,为其命运忧虑。全篇由序言、招魂词、乱辞三部分构成。招魂词部分,描绘魂魄在外的种种危险和回归楚国的种种安乐,通过二者的对比话导魂魄归还。向东方招魂。此后还有向南方、酉方、北方,以及天上、地下招魂的内容。词中所描绘的种种奇说现象,比如长人索魂、十日代出,是上古神话和楚地传说的遗存。全文构思新颖,描写奇美诡请又不乏细腻,笔触饱含深情,在整部《楚辞》中也是不多见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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