闲看楚辞读离骚古人都说屈原是愤青,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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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代人宋祁说:“《离骚》为词赋之祖,后人为之,如至方不能加矩,至圆不能过规。”这说明《离骚》在中国文学领域诗赋方面难以企及的地位,屈原作为《离骚》的作者,其文采此处不再赘述。

明代诗人袁宏道于《叙小修诗》中驳斥道:《离骚》“忿怼之极”,对“党人”和楚王都“明示唾骂”,“安在所谓怨而不伤者乎?”并指出:“劲质而多怼,峭急而多露”,正是“楚风”的特点。我对袁宏道的观点深以为然,而屈原正是代表楚风的一面旗帜,所以说屈原就是先秦时代一枚文采斐然的既愤青又爱国的诗人。

通过屈原以自述方式所著《离骚》一文,可以窥探屈原一生的脉络:先是说自己出身高贵,“帝高阳之苗裔兮,朕皇考曰伯庸”,这有点炫耀的意味。接着说自身天赋高素质好,因此非常注重加强自身修养,“纷吾既有此内美兮,又重之以修能”,这就显得自恋了。然后就说到自己成长之后就看不惯社会和时政了,“不抚壮而弃秽兮,何不改乎此度?”,屈原的愤青人生从此开挂。接下来就是一路论古非今,狂妄又清高,就好像他一人而肩挑楚国,并且一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岂余身之殚殃兮,恐皇舆之败绩”。又说这个国家前前后后全是他自己一个人在奔走照料,还说希望君王能赶上先王的脚步,“忽奔走以先后兮,及前王之踵武”,太自以为是了,这不是在楚王面前找别扭嘛。

可能是屈原在接下来的忧国忧民忧堂庙的过程中效果不佳,让楚王越来越无法容忍屈原这楞头小子的言行作为,故而楚王可能也就没少让屈原碰一鼻子灰,所以屈原就开始怨恨起来了,牢骚话风凉话也就多了起来,而且依然不忘说教,到最后居然表露出对楚王的失望,“余既不难夫离别兮,伤灵修之数化”。

屈原这个时候不仅对楚王不满,还大肆攻击其他贵族大臣,说他们利欲熏心贪得无厌、猜疑别人宽恕自己、勾心斗角互相嫉妒、奔走钻营争权夺利。然后不忘把自己择干净,说这些都不是他所追求的,“非余心之所急”。这还好的了?你说别人别人也说你啊,人们开始在楚王面前弹劾他攻击他,于是乎,楚王也就顺势采纳多数人的意见,对屈原由疏远到放逐,也有人说是流放,我不这么认为,流放一般来说是针对身份不怎么显贵的人犯了罪之后的刑罚,这里的放逐是针对屈原这样身份显赫的贵族实行一种弃之不用而驱逐其远离政治中心的行为,“余虽好修姱以鞿羁兮,謇朝谇而夕替”,意思是说我虽然洁身自好严于律己,但还是在早上被君王辱骂而到晚上就丢了官,并且被放逐到偏远的地区使其远离都城,这就有点像后世常有的不奉旨不得还朝的意味,没办法,楚王太想图个耳根清净了。

说实话,也真佩服屈原有把正直的硬骨头,沦落到被放逐而穷困潦倒的地步也不忘一路走一路骂,骂个不休,并且矢志不渝,“吾独穷困乎此时也,余不忍为此态也,鸷鸟之不群兮”。可能是越来越远离都城,道路的前方也越来越偏僻荒凉吧,他突然有点后悔了,“悔相道之不察兮,延伫乎吾将反”。于是他调转车头,趁迷途未远就此转身,既然进取不成还反而获罪,那就赶快回去跟君王认个错,换个形象与其他人好好相处,没人理解我无所谓啦,只要我内心真正芳洁就行,虽然方洁与污垢混杂在一起,我始终坚信内心的纯洁品质不会被腐朽,“芳与泽其杂糅兮,唯昭质其犹未亏”。

这个时候可能屈原是真的想通了,所以他忽然回头将目光投向四面荒凉遥远的地方,并且畅想着自己依然身着华服,身佩香囊与人们和谐相处,承认各人有自己的爱好和志向,而他的爱好和志向就是修饰自身的形象品质,并且粉身碎骨也不会改变,不能因为受到君王辱骂丢官而被放逐的警戒就彷徨颓废一蹶不振了,“虽体解吾犹未变兮,岂余心之可惩”。

在这个时候,屈原还想起了他姐姐对他的劝诫和开导,说鲧就是太刚直不顾性命而招致身亡,被杀死在羽山荒野的。还说你这样品格高尚节操美好但是与众人格格不入,别人是不能详察我们本心的,因为你不能对每个人都去说明,而世上的人又都喜欢结伙组团,像你这样单打独斗根本就不行,你怎么就是不听我的呢?“女嬃之婵媛兮,申申其詈予。鲧婞直以亡身兮,终然夭乎羽之野。世并举而好朋兮,夫何茕独而不予听”。屈原这是要回去脚踏实地,谨言慎行,少说话多干事的节奏,有点浪子回头不做愤青的意思了!

唉!如果屈原能这样顺利地回去也就好了。可是,世事无常啊!因为这个时候画风突转,屈原又想起了以前夏康、后羿、寒浇夏桀和纣王因不当行径招致祸患而身亡家败乃至国灭的根源,以及商汤和夏禹因正确的作为而终成有德圣贤。就这样想着想着屈原又义愤填膺了,说哪有不义的事偏要去做?哪有不善的事却要去担当?“夫孰非义而可用兮?孰非善而可服”。到后来居然铺开衣襟跪在地上喃喃自语,自语的结果就是觉得自己获得正道心里亮堂,“跪敷衽以陈辞兮,耿吾既得此中正”。

这个时候,不知道屈原是因为累了而睡着有所梦,还是突然疯了?总之接下来写的都是光怪陆离神奇莫测荒诞不经的事,世人都说这是屈原的浪漫想象,我不这么认为。说他驾玉龙乘凤辇,飞到了天上。早晨从南方的苍梧出发,傍晚就到达了昆仑山上。不仅命令上古女神羲和停鞭慢行,在这种癫狂状态下还居然悟出了旷世名句:路漫漫其修远兮,吾将上下而求索!

总之,一路意气风发神游太虚:望舒飞廉为驱使,鸾凤雷师为手下;叩玉帝之天门,有青帝之居所;折琼枝拟赠仙女,驱云师以寻宓妃,请謇修往做媒;嫌弃宓妃美而无礼,弃而改求;欲求有娀氏美女,又恐高辛赶在前;趁少康还未结婚,惦记人家留着有虞国两位阿娇;觉得希望太小,又找神巫占卜,虽得好卦却又犹豫疑惑;趁着服饰光鲜,周游天上地下寻找美女;屈原就这样一路神游还一路骂那帮小人,觉得他们是因为嫉妒而诋毁他!然后又坚定了信念:君王与我不同心怎么能配合呢?我要主动离开他远去。然后又从天河渡口到最远西方,朝发夕至!凤凰托旌旗、蛟龙架渡桥、令西皇以渡对岸。经不周,向西海,千乘八龙蜿蜒驾,云霓旗帜随风卷!哈哈,一个好梦,一场疯癫。

也许是梦醒了,也可能是神智恢复了,突然间,在东升太阳的照耀下,屈原看见了他思念的故乡。于是屈原感慨万千:算了吧,既然国中无人与我相知,我又何必留恋国都呢?既然不能实现自己的政治理想,那就追随彭咸所在的地方去吧!

因为这片刻的清醒,得以让屈原最终丹青留名、史册有传。否则他真回去继续做他的三闾大夫左徒大人,与俗人同流合污浑浑噩噩,世上恐不复有爱国愤青诗人屈原,不复有端午美食粽子也。

此后屈原时而清醒时而疯癫,以至于不断有人见到屈原在江边大唱“举世皆浊我独清,世人皆醉我独醒”。偶尔清醒的时候还能与人对话,如《渔父》篇所载之激辩。

世人大都认为《离骚》最后是写屈原看透一切失望至极,而追随殷大夫彭咸投江而死,因彭咸也是投江而死的。其实,我觉得这就是个悬案。

据考证,彭咸之说有二,其一:王逸《楚辞章句》所载,彭咸,殷贤大夫,谏其君不听,自投水而死。《离骚》中的彭咸在先秦的其他书籍里没有记载,但在竹书纪年里有,即殷末彭咸,谏纣不用,投江而死。

其二:还有人研究提出,彭咸分别是“巫彭”与“巫咸”两个人的合称,根据就是“彭”和“咸”确实出在文献中出现过。商代甲骨文的卜辞中就有“贞人”彭的名字,可知彭是专司占卜。殷墟卜辞中“巫咸”为殷旧臣,与伊尹地位相当,伊尹把他推荐给商王太戊后,治王家有成,一改太戊以前几朝的衰败面貌,从而使殷复兴、诸侯归之。《世本·作篇》里也写到了,巫咸作筮,巫彭作医。巫彭、巫咸是我国神话传说中的卜筮、医药之祖,当时医、卜是不分家的。在神话传说以及那些所谓修真成仙的故事里,彭祖和巫咸两人死了无数回却一直活着是因为服用了仙丹,著名诗人李贺的《浩歌》云:王母桃花千遍红,彭祖巫咸几回死?就是说的这个事。相信彭祖活了八百岁这个传说大多数人都知道。

据此,我分析屈原在其《离骚》中最后可能说的是追随彭祖和巫咸二位大神修仙了道去了,也未可知。而且我这个分析还有一个佐证,就是屈原的《九章·怀沙》最后的话:世浑浊莫吾知,人心不可谓兮。知死不可让,愿勿爱兮。明告君子,吾将以为类兮。这话的意思是:世道浑浊,没有人是我的知音,人心难测,看不透也说不清。知道自己已难免一死,那就不必吝啬这残生了。现在明白地告诉以死明志的先贤君子们,我将加入到你们的行列成为你们的一员。

如此再明显不过,屈原是写完《九章·怀沙》后才死的,而非《离骚》完而屈原投江自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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