同样被陈丹青推崇,同样写文学史,木心和余

木心和余秋雨都是浙江人,木心是嘉兴乌镇的,余秋雨是余姚桥头镇的。两人都在上海生活过很长时间,对上海又爱又恨。两人在年轻时候都曾闭门读书,木心先在乌镇的茅盾书屋读书,后来独上莫干山读书。余秋雨躲在奉化一个藏书楼读书。两人都过着半隐居生活,而且都隐于喧哗的闹市。两人都自视甚高,从不轻易许人。两人都喜欢写作,成就最高的也都是散文。木心把艺术创作当作终生事业,余秋雨把弘扬文化当作最终目标。

两人都得到了陈丹青推崇。

陈丹青谈余秋雨:余秋雨是个读了很多书的人,记忆力非常好。我没有看过他写的游记。余秋雨每到一个地方,就说年前怎么样,怎么样一路走到今天。这样的游记我写不出来。余秋雨是一个文化学者,也是一个散文作家,影响很大。我是一个画画的,每到一地,就感到自己非常无知。我非常愿意表达这种无知,并在无知中看到一种蛮零度的观察。

陈丹青谈木心:所有用汉语写作的人,都应该读读木心。木心说话,清晰、扼要、深沉、脱略。他是个绅士,老成,风趣,优雅。跟木心厮混太久,很难清理他对我的影响。但他使我渐渐洗去一点野蛮的根性,使我明白作文说话的分寸。

《文学回忆录》和《中国文化课》最初都是授课稿,《文学回忆录》授课对象是木心为数不多的几个学生,《中国文化课》授课对象是余秋雨为数不多的几个学生。两本书中都有学生和老师问答辩难的内容,都带着非常鲜明的个人印记。书中写的很多观点,都是木心和余秋雨的一家之言,是他们多年读书,思考,旅行之后的高度凝练,令人耳目一新,振聋发聩。

那么问题来了,同样被陈丹青推崇,同样写文学史,木心和余秋雨谁写得略胜一筹?

小编分别从他们都喜欢的老子,屈原两位大家的讲述略作分析。

木心说老子:如果以年龄排行,全世界哲学家,恐怕李耳寿年最高,思想境界也最高。老子的思想透彻、孤寂、凄凉,绝望。他看破两大神秘:一是天,就是宇宙;二是人,就是生命。

《道德经》以一种令人费解的、似乎不合逻辑的风格写成,充满了迷人的矛盾,它那有力而富有诗意的语言,捕获了读者的心灵,使读者摆脱了习以为常的逻辑推理的轨道。

《道德经》不是写给一般人看的,而是写给与他同等级的人。整本《道德经》,一会儿解释命运,一会儿解释规律。讲规律,就是乐观主义;讲命运,就是悲观主义。《道德经》偏重讲规律,对付什么事都有办法。办法就是以规律控制规律。但是老子始终知道,规律背后,命运在冷眼旁观。

中国哲学家只有老子一个。老子主张退、守、弱、柔,这在全世界思想领域中独一无二。对付宇宙自然,对付人事生活,唯有退、守、弱、柔,才能保全自己,立于不败之地。

鲁迅写《出关》也是依照通常的传说,加上摩登的挖苦,旨在讽刺世道。我来写老子出关,一不是遁隐,二不是仙去,三不是旅游:他老人家是去自杀的。

全世界读《道德经》的人真不少,德国大学生必读李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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余秋雨说老子:老子是最符合国际标准的顶级哲学家。世界上几千年来被翻译成外文而广泛传播的著作,第二是《老子》。人类古往今来最有影响力的十大作者,老子排名第一。被公认哲学素养最高的德国,《老子》几乎每家一册。

老子哲学的最大贡献,就是《道德经》所迸出来的第一个字,“道”。他所说的道,先于天地,浑然天成,寂寥独立,周行不怠,创造一切。用现代哲学概念来说,那就是宇宙本源。

按照鲁迅在《出关》中的描述,那天,年迈的老子穿了一件黄衣服,骑了一头青牛,背着一个布口袋,要过函谷关,到远方去。他去做什么?好像不做什么。因为他认为,人就像水,应该向低处流,然后,渗透于沙漠,蒸发于旷野,这就是生命的大道。他想到函谷关外面,把自己蒸发掉。

《老子》原文,是一篇篇优美的“哲理散文诗”,简约圣洁,如天颁谕旨。我们后人怎么可以用佶屈聱牙的学术注释,把浑朴的诗意全都割碎?怎么可以把一坛远年美酒转换成一大堆化学分子式?我用散文翻译,是想保存那些初元的酒韵和醉意。

两人英雄所见略同地谈到如下几个问题:一是老子是全世界思想境界最高的哲学家,二是老子在德国影响力很大,三是老子哲学思想中独一无二的宇宙观,四是老子的文本语言非常好,五是两人都提到了鲁迅的《出关》。

当然也有不同。就是木心比余秋雨更悲观。余秋雨书中的老子,隐居了,“蒸发于旷野”,木心却说,老子估计是自杀了。

木心谈屈原:屈原写诗,一定知道他已永垂不朽。全篇是一种心情的起伏,充满辞藻,却总在起伏流动,一种飞翔的感觉。用的手法,其实是古典意识流,时空交错。比希腊神话更优雅,更安静,极端唯美主义。如行书,如狂草,如正楷。超人间,又笼罩人间。

中国诗人,屈原最伟大。《离骚》是我国最古早的“伤痕文学”。他的文体,靠打比喻:香草美人,气度雍雍。司马迁曾到汨罗江追悼屈原。他最同情屈原,写到时,大动力气。如今远远去看屈原,他像个神,不像个人。人各有志。屈原诗,乃作品。他的死,也是作品,是一种自我完成。

余秋雨谈屈原:屈原是一个世界奇迹。血统的高贵、地位的高贵、知识的高贵、形体的高贵、姿态的高贵,成了他文学陈述的进入方式。《离骚》所透露出来的一股气,确实是一股以香草、美人作为象征的盛年之气。

我历来非常注意文学作品中隐藏的那股气,似乎不可捉摸,却又扑面而来。文章是生命的外化,这股生命气息是文学作品的灵魂,时时刻刻在诱导着我们自己的生命气息。《离骚》的气息,比较年轻。

屈原是中国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诗人。他觉得自己有浑身的问题得不到解答,他完全不知道用什么去训导别人。他要呈现的,是自己内心的全部苦恼、哀怨、分裂。他没有雕塑般的坚硬,而有一种多愁善感的柔软。他不认为世间有多少通用的哲理,只担忧杜鹃叫得太早,群芳谢得太快。把自己的生命彻底诗化的人物,在屈原之前还没有出现过,至少我们没有看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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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人不约而同地谈到了如下几个问题。第一,两人都提到屈原是伟大的诗人,余秋雨更纯粹,说屈原是中国第一个真正意义上的诗人。第二,两人都提到《离骚》,提到“香草美人”的意象。第三,两人都提到屈原不仅诗歌写得好,而且把自己活成了诗。第四,两人都提到屈原诗中灵活流动的气息。

因此而言,木心的《文学回忆录》和余秋雨的《中国文化课》各有所长,说不上谁优谁劣,都值得一看,可以相互参照,交相辉映。喜欢的朋友可以买一本看看,点击链接即可直接购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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