在两汉之交时期,都出现了哪些抒情赋家及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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两汉之交,代表辞赋发展抒情化倾向的赋家,主要是班氏家族,即班彪与其子班固、女班昭。此外,还有冯衍等。其抒情化倾向,主要体现在纪行赋和抒志赋中。

两汉之交的抒情赋家及其作品

辞赋史上最早的纪行赋作,当数西汉末年刘歆的《遂初赋》,借行程中所经历的地点、有关的历史人物,抒发怀古伤今之情,又参以景色描绘。而班彪的《北征赋》,则是最早出现的纪行赋的名作。

班彪生活在两汉之交的动乱年代,不仅目睹了社会的灾难和人民的痛苦,而且亲身经历了动荡年代的颠沛流离,饱尝了人间的冷暖。于是,他在辞赋的写作中,自觉地舍弃了那种雍容揄扬的大赋形式,向赋体的抒情化发展。其赋作有《北征赋》、《览海赋》《冀州赋》等,以《北征赋》为其代表作。

《北征赋》记述作者在西汉末年的动乱中,离开长安到天水避乱的行程,结合其亲身体验,反映了当时人民蒙受的灾难,表达了忧时悯乱的情怀,在一定程度上反映了现实。结构上模仿《遂初赋》,开篇点出遭世颠覆,去国远游:“余遭世之颠覆兮,罹填塞之阨灾。旧室灭以丘墟兮,曾不得乎少留。遂奋袂以北征兮,超绝迹而远游。”

中间叙述沿途所见所感:“人义渠之旧城”,而“忿戎王之浮狡”;“过泥阳而太息”,“悲祖庙之不修”;“遵长城之漫漫”,又“剧蒙公之疲民”。当他举目远望,看到“雁邕邕以群翔”,油然而生悲哀的乡思。当他登高四顾,看到动乱造成的一片荒凉,“野萧条以莽荡,迥千里而无家”,便喟然而叹:“余涕以于邑兮,哀民生之多故。”沿途的所见,无不使作者百感忧心。篇末以“乱辞”强作宽慰之语。

在艺术表现上,《北征赋》是一篇体制精悍、结构紧密、文字朴素的感情深沉之作。作者善于通过客观景物的描写来烘托情怀。如写作者登高四顾:

防高平而周览,望山谷之嵯峨,野萧条以莽荡,迥千里而无家。风飙发以漂遥兮,谷水灌以扬波;飞云雾之杳杳,涉积雪之皑皑;雁邕邕以群翔兮,鹃鸡鸣以哜哜。游子悲其故乡,心怆恨以伤怀;抚长剑而慨息,泣涟落而沾衣……

但见嵯峨的山谷间,萧条的荒野上,寒风漂遥,涧水扬波,云雾杳杳,白雪皑皑,渲染出凄凉悲哀的情调,烘托出游子的悲怆情怀。

《北征赋》以纪行的方式,反映了特定时代的人生情绪,开启出辞赋中纪行一体,直接影响到班昭的《东征赋》,潘岳的《西征赋》。同时,赋中浓郁的抒情意绪,短小的体制,朴素的文字,表明在两汉之交这样一个动乱的年代里,辞赋的体制已经不能不发生相应的变化了。

班昭的《东征赋》,是作者随其子赴任陈留郡守时所作。作品从随子东征写起,叙述自京城去陈留一路上的所见所感,既因去国怀乡而生惘怅情怀,又见沿途景物而触发思古幽情,最后归结为“正身履道”、“清静少欲”的处身态度。全篇采用楚辞句式,语言朴实直率而不假雕饰。如叙写离京启程时:

惟永初之有七兮,余随子乎东征。时孟春之吉日兮,撰良辰而将行。乃举趾而升舆兮,夕余宿乎偃师。遂去故而就新兮,志怆恨而怀悲。明发曙而不寐兮,心迟迟而有违。酌樽酒以弛念兮,喟抑情而自非。

随意点染的荒凉景物,烘托了思古时的惆怅之情,感今时对百姓苦难生活的关切之意。

总之,班氏父女的《北征赋》和《东征赋》,名为纪行,实为抒怀。短小的体制,朴实的文字,浓烈的感情,反映了辞赋走向抒情化的渐变过程。

除了纪行赋,东汉前期还出现了不少以抒情为主的述志赋,如班固的《幽通赋》,冯衍的《显志赋》,以及崔篆的《慰志赋》等。

班固的《幽通赋》是一篇述志之作。所谓“幽通”,即与神相遇之意。作者从自己的家族写起,“系高顼之玄胄兮,氏中叶之炳灵。繇凯风而蝉蜕兮,雄朔野以飚声。皇十纪而鸿渐兮,有羽仪于上京”,以自己“梦登山而迥眺兮,觌幽人之仿佛”领起全篇,抒写胸臆,反复申述“舍生取谊,以道用兮”的处世宗旨。

这种对圣贤之道的反复申说,构成本篇表现上的一个特点。本篇的表现方法取法乎屈原的《离骚》,而意旨则有似于贾谊的《鹏鸟赋》,是一篇兼有抒情而多于说理的表述人生志向之作。然而,因为班固与屈、贾的思想、处境迥异,所以赋中缺乏屈、贾之作通篇贯穿着的深重的幽愤。

在这一时期表述人生志向得以抒情为主的赋作中,冯衍的《显志赋》最为著名。作者曾追随光武帝,有功不封,后又罢官居家,郁郁不得志,遂作此赋以自述。全篇借纪行赋的形式,虚拟游历,抒写出非常激烈的情感:

疾兵革之寝滋兮,苦攻伐之萌生,沉孙武于五湖兮,斩白起于长平;恶丛巧之乱世兮,毒纵横之败俗;流苏秦于洹水兮,幽张仪于鬼谷;澄德化之陵迟兮,烈刑罚之峭峻,燔商鞅之法术兮,烧韩非之说论,诮始皇之跋扈兮,投李斯于四裔。

经历了两汉之交兵火的惨重破坏之后,人们对于战乱的极度痛恨,对于和平宁静生活的热烈向往,转化为对历史上那些倡纵横以乱天下,行法治以残庶民者的极度痛恨。借虚拟游历以抒写情感,在整个汉代辞赋发展史上亦不多见。

在两汉之交,辞赋中还出现了京都赋这一新的题材。最早出现的是扬雄的《蜀都赋》,此后相继出现的有傅毅的《洛都赋》、《反都赋》,崔驷的《历都赋》,班固的《两都赋》,张衡的《仁京赋》,后又有西晋左思的《三都赋》,不乏名篇。

但是,其题材虽新而体制则基本依旧,就辞赋发展史来说,已经失去了主导地位。此外,傅毅的《舞赋》虚设楚襄王游云梦,宴饮之间,使宋玉即席作赋。其结构方式有类于宋玉的《高唐赋》和《神女赋》。

尽管作品描写的笔触细腻,形象生动,然而其主旨却在于宣扬贵族享乐时“优哉游哉,聊以永日”,只能是对往昔盛世生活的追怀而已。

从两汉之交的纪行赋和述志赋中,可以看出随着时移世异,抒情化已成为赋体演流中的主流。

参考资料:《汉书·艺文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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